我轻轻叹气:一个瘫痪的女人,是无法自由地奔走于月下,更无法在桃花之下尽情地呼吸着花儿的幽香。
我微微仰首,望着一轮明月,一缕怅然升起。轻吟道:
飞絮枝头缠未尽,半卷残云,缱绻愁肠蕴。彩蝶恋花花叶嫩,忧伤又聚千千阵。褪去光阴移一寸,斜雨连绵,总被多情困,半阕残词心混沌,难逃久病英雄恨。
“亲爱的,怎又念起了你的《蝶恋花》?”肖逸凡不知何时走来的,他双手扶着我的轮椅,低声问:“为何伤感?”
说完,他俯首在我额上深深一吻。
我手指着窗下,怅然地说:“肖逸凡,桃花又开了”
“哦?”他的双眸里闪着亮光,“那么,现在,我们就去欣赏!”说完,他抱起我走了出去。
这时候,从其中一间卧室里走出了一个英俊少年,他看着我们两个笑了起来,“哎呦,爸爸,妈妈,你们两个还要不要这么肉麻!”
“去,你小子一边呆着去!”肖逸凡冲着宝宝瞪眼。“哪里有这么说自己爸爸妈妈的,这叫恩爱好不好?”
宝宝听了,潇洒地耸了耸肩,“好吧好吧,你们继续恩爱,我去做作业去了。”
我看着儿子幸福一笑。宝宝长得真像逸凡啊,他和他的爸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