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晚会求到他这里来,他且做个守株待兔的猎户,等着赵衍自投罗网好了!
接下来的几天,赵然一直带着贵哥在宛县的大街小巷奔波,四处踏勘铺子,终于在宛县的繁华地带河街寻到了一个适合的铺子,付了二百两银子做定金后,他和铺子的主人约定好剩余的六百两银子十五日后交付。
从这一天开始,贵哥开始四处应酬,以说服别人借给他银子。
这日赵然预备出去应酬,来与母亲告辞。
慧雅正带了小梅在廊下浇花,抬眼一看儿子,简直是吓了一跳。
只见赵然头戴宛州时行的缨子帽儿,发髻上簪着赤金簪子,身上穿着红罗褶儿,腰间挂着叮叮当当好几样金玉玩器,脚下踏着细结底陈桥鞋儿,手中还握着一把花里胡哨的川金扇子,笑眯眯摇来摇去,分明是一个风流浮浪的宛州土包子纨绔子弟。
从赵然小时候起,慧雅给他准备的衣服都是黑、白、蓝和青这样冷色调的衣服,衣料也以舒适为主,也算培养出了贵哥良好的品味,如今她每日眼睁睁看着赵然审美缺失,往“没有最土气,只有更土气”的路子上走,简直是痛心疾首。
偏偏赵然甘之若饴,他晃晃悠悠走了过来,潇潇洒洒向慧雅拱了拱手:“娘,我出去应酬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