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予的咳声停下,他面色如雪,无半点血色,睫羽低垂,竟一时失去意识。
惊变来的突然,情势又危急,徐缘毫无防备,大惊失色。连忙将他扶到路边树下靠坐。伸手扣他脉门,陆予看似毫无修为,但她灵力探去却仿佛泥牛入海,内里磅礴深瀚,绝非修为低微之人。只是他体内无数股灵力悖乱逆行,且极为阴寒,将经络催折得千疮百孔。他体内灵力本以狂暴混乱,她不敢妄动,另一只手探入他袖中,果然发现他右手紧紧攥住一只白玉丹瓶。
徐缘把丹瓶从他紧绷的修长手指间掰出来,记起两人曾经无意的谈话,试了几种解封法破开丹瓶封印。倒出一颗晶莹光润,一看就品级不凡的丹药。
她让陆予平卧,枕在她膝上,试得他还能自己吞咽,就稍微托起他的颈,将丹药喂入他口中让他自己咽下。
从他骤然昏迷不过几息,徐缘额上已出了细汗,再度试探将温和灵力度入他体内助他克化药力。却发现没这个必要,那丹药似乎激出了他本身的反应。陆予本身的灵力与在他经络中肆虐的阴寒不同,是再正宗不过的道门玄功。
她一心只在陆予身上,正着急要不要以玉牌向附近弟子求救,但陆予之前所表现,又分明是不欲为人瞩目。自然也就没发现,当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