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软缎,清新的绿植,柔软的靠枕……
到了晚上,辞琰回漠林院,手杖一直没松。
第二天,陶陶瞧着屋子还有可以再变动一下,于是又挪了挪柜子桌角,深夜不知什么时辰,她临睡前喝了不少水,预备起夜,可是她才睁开眼睛,就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在房内缓步慢行。
大晚上的,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!
她屏息就见男人抬步来到软榻,转而又经过屏风,小几……
其间间断发出磕碰的声音。
难怪,昨天他能轻松走过所有障碍物,原来他这两天晚上都专门起来,甄别位置。
但是昨天下午,她又心血来潮将器具调换了位置,所以现在他不得不再次起来摸索。
她不由咬唇:突然失明,他肯定有过所有人都会有的惶恐不安,但是他在努力适应。
要是她没有醒,她可能永远不知道,他白天看起来淡然,可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,独自练习。
其实他可以主动和她说,他记性那么好,就算在他手上简单画一次所有物什的位置,他肯定能记得清清楚楚!
事实是,他没有。他宁愿一个人大半夜爬起来,磕磕绊绊地试探屋子里的变动,也没想过找她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