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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教授声音沙哑的回道:“哎,我知道你忙。
你知道信就得了,怎么又把电话给拨回来了。”
他语气略有责备,像是家长在跟孩子逞强。
听到他疲惫的声音,我心头涌起万般酸涩。
这位个子不高的小老头,为了给师娘治病,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,住在几十平米简陋房子里。
他教书育人一辈子桃李满天下,许多优秀的大夫都是他的得意门徒。
如今师娘的离去让他一下子垮了,心里的支撑不在了,那得是何等难受?!
“您节哀顺变。”我泛着哽咽的说。
“别惦记我,我早就为今天做好心理准备了。
她走了也好,不用在继续遭罪了。
你师娘是个特别刚强的人,怎么能承受天天躺在病床上被别人照顾…我想所以她才选择走了。”说完,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剧烈的呛咳,几乎快把肺子咳出来了!
我静静的等着,等没声音了我才开口道:“史教授,我…”
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,不知该怎么去和他解释,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力挽回的地步,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。
这时候史教授抢过话道:“孩子,我知道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