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拿缎带和簪子。”
月初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,偏生读出了郁闷的感觉,笑的前俯后仰,捶着矮桌,笑声自然是灌入了白术耳中。
白术面色不该,但是已经脚步急急的踏进了里间,拿了簪子和缎带出来后,月初嫌弃道,“这缎带刚刚系了你那处,你还要给我绑上?”她挤眉愤愤然,白术将缎带放在桌案上,抬首,“我也只会用缎带,你若是不喜欢,那便是披头散发就是。”
月初瞪着他,抢走他手中的簪子,招了招手道,“你过来。”
白术看了她一眼,还是坐了过去,她抬手压了压他肩膀,“你坐低一些,我帮你束发。”
白术心中微动,转头道,“不必。”
“不必个鬼,你绑的头发丑死了。自己一张脸长得国色天香,却是毁在了这随意扎成一束的凌乱长发上。”月初撩起他的长发,抓起他手中的桃木梳,将他浓密黑亮的长发梳理整齐。
白术坐在塌下的脚乘上,一臂搭在塌边,任由她指尖在自己发间穿梭。她的手很轻,又很巧,擦过头皮时会有一阵发麻的感觉。不知为何,他心底一处似轻轻被撩拨,犹如鸿羽翩跹落进深处,但是却不能深究不能细说。房间中依旧是淡淡的木槿香,桌案上焚的香料早已燃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