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匪齐齐打一寒颤,霎时消了声。
唯有崔莞仍直挺挺的站着,清澈的眸子似古井般平静,不泛一点波澜。
在一片诡异的静谧中,她抬眸认真的看向眼前姿容不凡,喜怒无定的男子,唇角微翕,慢慢说道:“郎君,多虑了。”
若非攸关性命,她绝不会冒险拦车,眼下,她不过是想借着男子的势,平安度过匪祸罢了,除此外,并不愿与这等士族子弟沾染上任何瓜葛。
更别提讨他欢喜,亦或者惹怒与他。
少女的声音如冰玉相击,婉转动听又含着一丝清冷疏离。
世间女子莫不是灿如春华,皎如秋月,再不然便是长颦减翠,瘦绿消红,哪似崔莞清冷如玉,一副拒人千里的摸样。
可偏这样的崔莞,亦让人有种别致的心动。
男子静静的看着她,居高临下,狭长的眸子微眯,似笑非笑。
眼见男子与崔莞如若无人的“**”,又忆起方才的心中一闪而逝的怯意,五爷的脸面挂不住了,瞪圆了一双凶光四射的三角眼,操刀指着车中男子,咧嘴骂道:“兄弟们,怕甚?不过是个卖屁股的兔儿爷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坐在车架上的驭夫突然腾身跃起,半空中右手猛地一挥,紧握在手中的马鞭如灵蛇般唰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