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的尊贵。
莫非,有人会为了一个乡野小姑子去质问这等贵人不成?
思来想去,等待她的,都是一个必死之局。
除非……
怎么可能?崔莞心中苦笑,换做谁都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法子罢。
她暗暗吸了口气,掩在长袖下的素手成拳,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诫自己,须得冷静,不能慌,不能乱,天无绝人之路,总会有法子的。
可即便崔莞竭尽全力压下在胸膛内宛如擂鼓般的心跳,脑海中仍似塞着一团乱麻,寻不到半点头绪,唯有麻木的迈着步子,慢慢往前走。
马车中的男子别具深意的瞥了眼崔莞脚下略微僵硬的步伐,懒洋洋的躺回安置在车厢内的软榻上,合起双眼,唇边笑意尽敛,淡淡说道:“局已破,不必多此一举,走罢。”
“诺。”驭夫应了声,森寒的杀意霎时消散一空,整个人好似一把回鞘的利刃,再度变成了那个平凡普通,不起眼儿的赶车的驭夫。
他坐回原位,拉起缰绳,手中曾夺人性命的马鞭轻轻一挥,马车便“咕噜噜”的向前驶去。
马车轻晃,随着夜风飘动的彩帛被一只缀着南珠的玉钩挽起,远处只现出模糊轮廓的山峦,月下摇曳的树影,在窗外不断往后退去,车中的男子执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