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目光,车前的驭夫显得冷厉许多,斗笠下一双小眼寒芒凛冽,“那小姑子怕是会坏事,若不……”
虽咽下最后一截话,但森然的语气,足以令人明白他的心思。
马车中的男子勾了勾薄唇,并未出言,修长的手缓缓端起乌木小几上的白玉酒盅,抿唇一饮而尽,车厢中弥漫着一股醇馥的酒香,若崔莞在此,定能嗅出,这令人沉醉的香醇气味,竟是沉梦!
男子敛回眸光,白皙指尖划过微润的盅口,一双幽深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睥睨着驭夫。
对上男子的眼神,驭夫心头一凛,浑身森意尽消,垂首缄默,不再多言。
片刻后,行人依旧,喧哗如故,小巷中的青篷马车,却好似未曾出现一般,失了踪影。
牛车一路慢悠悠行入内城,离秦氏别院尚有一小段路程,崔莞便唤停了牛车,照旧数出十枚五铢钱,又与中年驭夫说好明日出门的时辰,方转身慢慢朝别院步行。
入院,她并未去见秦四郎,而是径直回了自己栖身的木屋。
这栋木屋虽偏远,但打扫得还算干净,器物摆设也勉强齐全,崔莞解下帏帽搁在矮柜上,取出面巾带好,起先引路的侍婢便进了门,她手上还端着一方木盘。
“小姑子。”侍婢唤了一声,将手中木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