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莞垂眸,从荷囊中取出一粒碎银,莫约半两左右,这是她自银饰上绞下的。
看见她的举动,老赵连连摆手,涨红了脸,急急说道:“小姑子误会矣,误会矣!”说着他才将心中为难道出:“巷子狭小,牛车怕是难以调转,唯有沿巷绕行,怕耽搁了小姑子。”
“无妨。”崔莞轻笑应声,仍是将手中的银粒递于老赵,“这些时日,劳烦赵叔了。”
“不劳烦,不劳烦。”老赵摇头不接,后退一步,憨声道:“无非是守在一处,再者那位小郎已给了一银,不可在收姑子的银钱了。”顿一顿,又道:“我去唤阿梁,姑子慢行。”
说完老赵朝着巷子去了。
崔莞无奈,只好将银粒放回荷囊内,慢慢跟着老赵前行。
巷子深深,恰好容得下一辆牛车与一人行走的缝隙。
原本守在车上的妇人阿梁已经下了车,见崔莞行来,忙垂首往后避让,许是听了老赵的解释,目中虽怯,却无惧怕。
三人一前一后上了车,崔莞坐在车厢内,而老赵与阿梁分坐在车前,问过所行目的,老赵便挥了挥鞭子,牛车慢慢动了起来。
摇摇晃晃的牛车中,崔莞闭目沉思,在心里细细琢磨着这些时日的所见所闻。
然,尚未等她理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