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落雪,郡守大人生怕四郎君初临齐郡,衣物尚未备置齐全,故而已在府中备妥了四郎君的衣袍。”说罢顿了下,他又意味深长的道:“天寒地冻,四郎君又是初至齐郡,万一水土不服……”
常山的声音不大,但崔莞贴在车厢内壁上,恰好能将这番暗含威胁的话,听了个清楚明白。
看来张显是铁了心要将秦四郎带入府了,想到此,她的心中不由突突直跳。
以秦四郎的为人,便是余下的话不说,也能猜出其意。
果然,他脸上仍是一片温和笑意,但眼底已然冷若冰霜,他抬眼掠过那个上前碎语的侍卫,嘴角轻轻一勾,淡淡地说道:“常侍卫多虑了,止桑虽甚少远游,但此次出门,随身之物中,并未遗漏一培故乡之土。”
这声音听起来甚是轻柔,但却令常山后背窜起一丝莫名的寒意,站在一旁的楼管事连忙则垂下头,他知道,郎君此次是真的生怒了。
秦四郎言毕,从容转身,慢慢地登上马车,只是即将撩帘而入时,才漫不经心回过头,对已是满面冷色的常山朗声说道:“不过,盛情难却,既然郡守大人如此相邀,止桑便却之不恭了。”
清朗的声音远远传开,几乎落在每一个人耳中。
想不到仍有峰回路转时,心中正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