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蓝袄,十字髻,正是岑娘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?崔莞仍是坐起身,强忍下额角隐隐的疼痛与眩晕,张口便问,可朱唇翕张,平日里清若珠玉相磬的悦耳声,全无!
她,她的嗓子!
崔莞下意识抬手捂住脖颈,虽经过一盏温茶滋润,舒畅不少,然而咽喉处仍旧泛着一丝涩疼,恍惚中不觉,眼下却愈来愈明显。
不,这不是关键之处,她忍不住又张开口,尽全力大喊一声——
无声!
除去从喉中挤出的呼呼喘气声,根本没有半丝声响!
她的嗓子,哑了?崔莞满面震惊之色,冰凉的手怔怔的抚在脖颈处,后背一阵僵硬。
她分明饮了刘珩命人端来的“毒酒”,未死之事,她心中多少有一丝明了,可为何会失声?
难道是那沉梦?是刘珩?
好似看穿了崔莞纷乱的心思般,静静坐在一旁岑娘忽的张口,淡淡地说道:“沉梦中掺了一丝令人暂且失声的药物,莫约数日便可解,姬可宽心。”
原来如此,崔莞高悬的心渐渐回落,可刚落下半分,又蓦然一颤,惊愕的目光急急投向岑娘,可入目的,却是岑娘双眼紧闭,面无表情的模样。
显然,该说之言已说完,她不欲再开口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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