帘,长长的叹出一口气,不再言语,转身便沿着石阶一步一步往下走去。
那始终挺如苍竹的身影,与登阶时一般,不骄不躁,从容优雅,随着脚步声传开的,是一声清脆而冷冽的大笑,含着无奈,含着悲悯,震人心魄。
大笑过后,崔莞扬声朗喝:“世人,皆以稷下为荣,挽却以为,今世的稷下学宫,不过如此,不过如此!”
清冷呼喝,四下皆惊!
从未有人如此胆大,竟敢当天下学士之面,出言辱及稷下学宫!
那中年学士的面色陡然涨得乌紫,他猛地往前几步,冲到石阶旁,指着崔莞怒喝道:“小儿,给吾站住!”
岂料崔莞脚下非但不顿,反正加快了步子,噌噌噌,衣抉纷飞,蹁跹如青鹤,说不出的**蕴籍,沉着自在。
她下了石阶后,当即转身,昂首抬眼,朗声再道:“《史记》曾有载,齐王桓公,立稷下之宫,开第康庄之衢,高门大屋,尊崇之。览天下诸侯宾客,言齐能致天下贤士也!挽亦闻先辈所言,谈说之士期会于稷下也,可往来自由,进出无阻,鼎盛之时,诸子台上曾有千人同辩,这方是百家争鸣之盛景!”
说着一顿,崔莞环视四下,清透的目光一一自那些或惊愕,或呆滞的面容上飞掠而过,最终抬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