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三尺长须,和蔼的点了点头,明亮的双眸环视众人一圈,最终落在崔莞华光熠熠的小脸上,和声说道:“小友方才一席话,如暮鼓晨钟,让老朽茅塞顿开。”
“阿挽愧不敢当。”崔莞垂下头,又作了一揖。
她拿不准匀子心中所思,此时还是以不变应万变为好。
仿佛看出崔莞的心思一般,匀子含笑摇了摇头,移目看向众人,开口言道:“老朽入稷下已四十有七年,蒙世人厚爱,任学宫祭酒也有一十九载,老朽时常深夜静思,而今之世,比及古来,是盛还是衰?若为盛,因何学宫年年开讲,得以入门者却是日渐稀少?若衰,又当如何重振诸子百家,为世人传下圣人哲礼?”
说着说着,他又将目光移回崔莞身上,继续言道:“时至今日,老朽方明兮,过往苦思,不过是一叶障目。”
话毕,匀子向众人愧道:“昔日,老朽早已明了这番道理,非但是老朽,想必诸位心中甚明者亦不在少数,可却无人敢提及,因何之故?皆为名也,老朽亦然。而今受小友一席话,方如醍醐灌顶,幡然醒悟。”
“老朽,愧矣。”
匀子素来不是多言之人,能当众说出这番话,已是十分难得,他歇了几口气,沉哑的声音朗朗而起:“故而,老朽决心,复学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