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无意的,在崔莞身旁转悠的人卒然增加了不少。
    而崔莞始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,既不拒人千里,也不与人连舆并席,除去和裴清一同谈论时会流露出几分由衷的笑颜外,任是在谁面前,脸上均是一片温雅中含着几分疏离的神情。
    当然,碰上对曾信时,她脸上的温雅转瞬间便化为冷峻与不屑,拂袖离去。
    接二连三之下,有心人便打探出了当日学宫门外一事,**之间,凡是事先与曾信交好的学子纷纷对他鄙夷不已,避之不及,便是引荐他入门的萧之谦也暗暗悔不当初,待曾信的举止也疏远了几分。
    眼看苦心经营多时的成果毁于一旦,曾信怒气填胸,恨不得将崔莞生吞活剥了方解心头之怨。可惜,众目睽睽,又是在稷下学宫之中,他不敢轻举妄动,也没有那般手段,只能咬牙强忍,厚着脸皮游走在众人之间,奉迎谀媚,巴结讨好,日子比起先前而言,极为难熬。
    对此,崔莞视而不见,每日与众人一同日出登诸子台听讲,日落返回石屋安歇,旁人的心思不知道,横竖这几日,她过得异常踏实舒畅。
    且不说稷下学宫中的明潮暗涌,开讲当日,匀子敞开大门,迎天下学子时,守在门外的儒生均入了稷下学宫,但远处围观的百姓却将此事宣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