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准备,长盘一侧的角落里置着笔墨纸砚,虽粗糙,却可勉强一用,他利落的将文墨取出,平铺于崔莞木几之上。
“阿兄,你要作画?”萧谨眨了眨眼,侧首问道。
“嗯。”崔莞颔首,温和神情中不自觉透出一丝极为难得的**溺,轻笑言道:“阿谨尝一尝蒸饼可合胃口,若是不合,再换。”
听崔莞这般一说,萧谨小脸一亮,果然将心思转到了吃食上。
见此,崔莞也就安下心来,执笔点墨,她不擅画,略略勾勒几笔,便顿住了手,移到空白处落笔成字,将自己心中思量一一附上,甚至还有交予卫临的事。
少顷,待她搁下笔,略略扫了几眼,似是极不满意,抬手将差不多干透的帛纸一卷,揉成团往卫临脚下一甩,推手道:“罢了,食香阵阵萦鼻,岂会有心思作画。”
“小人惶恐,郎君恕罪。”卫临单膝跪地,行了一礼,却趁此将脚旁的帛纸团拾起,又顺手拈出一张信笺不着痕迹的塞至崔莞垂下的手中。
崔莞点了点头,漫不经心的道:“退下罢。”
“诺。”卫临起身,垂着头匆匆出了隔间,身影看去一副惶惶之姿。
崔莞的神色看似淡漠,掩在袖下的手,却用力的捏了捏攥在掌心中的信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