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,终于,羽觞缓缓的停在了崔莞面前。
笑谈之声渐渐弱下,无论如何,崔莞声明在外,毕竟能得匀子以及稷下先生们赞誉之人。
崔莞与郑淮等人一般,先是取了一樽流觞酒,饮尽,而后执笔在侍婢铺陈好的凝光纸上缓缓落笔。
桃夭舞空庭,清波媚曲径。
倾耳聆云息,举目眺鸟啼。
坐溪闻君语,挥毫书己意。
富贵非所愿,恬淡无可期。
搁下手中湖笔,崔莞将落了墨的凝光纸捻起,略扇了一扇,正准备交予候在一旁的侍婢,岂料被王樊探手截去。
崔莞一怔,随即蹙了蹙眉,不过她也仅是扫了一眼正碎碎念着诗句的王樊,并未声张。
能得王樊的赏识,旁人求之不得,她有何必往外推?除了平白惹人不快外,又无半分利处。
“尚可。”王樊来回扫了两眼,方将手中诗笺交予那侍婢,进而含笑的望着崔莞,“阿挽此诗看似悠哉,却透着一股不屈之志,甚是难得。”
“多谢意然兄点拨。”崔莞抬手一礼。
即便王樊只是一句“尚可”,却已是非常难得了,毕竟先前数人,还无一位能令他开口言及。
因而崔莞这笺诗词,得众人争相传阅,赞不绝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