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的脸,秦四郎心中自责不已,可见她立在原处不闪不避,又止不住泛起一丝雀跃。
他抬手揭下覆在脸上的丑陋面具,走到崔莞身旁,左右仔细的打量两眼,确认她虽看似狼狈却未受伤时,一直绷紧的心弦方慢慢放缓。
“你无事便好。”
闻及这一声如释重负的言语,崔莞半敛的眸光微闪,她忽地抬起头,迎向秦四郎的目光,“你要杀我?”
“不。”秦四郎摇头,“由始至终,我都不曾想过伤你。”故而一路的埋伏,只是引路,而非直接下手,若不然仅凭区区一个墨卫,又岂能撑得住这一轮番的奇袭,甚至还有机会逃到此处。
“是么。”崔莞清透的双眸中映出秦四郎眉宇间渐浓的愧色,“那你阻在此处,欲意为何?”
那匹高大的枣红马,恰到好处的将前方挡得严严实实,就这般站着,根本看不见的争斗,唯有耳旁一声声络绎不绝的兵刃相交,令她得知刘珩暂且还活着。
不过,亲眼目睹他身后的伤势以及方才被击倒在地,口吐鲜血的模样,崔莞同样心知,刘珩已是强弩之末。
她心焦,面上却不动声色,生怕激怒秦四郎。
“阿莞,你当知晓,我与刘珩乃是不死不休。”秦四郎抬手,抚上她的脸,轻揉地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