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秦四郎那一番交谈,崔莞躺在榻上听得一清二楚,可整个人却好似置身云雾之中,全完理不清头绪,眼下即便是想问,也不知从何处开口。
瞟过崔莞呆滞的神情,刘珩心头一软,伸手将人重新扯到身旁,一手揽在她腰间,一手捋了捋那头簪钗尽去,凌乱散在身后的乌发,方缓声说道:“我知你心中有惑,也罢,你若想知晓何事,尽管问,我自不会瞒你。”
他坦然,崔莞也不扭捏,张口便问道:“秦四郎怎样了?”闭目前所见的那一幕,到底还是入了心。
闻言,刘珩剑眉微褶,原本崔莞身上的大红嫁裳,便已让他碍眼至极,而此时崔莞的关切之语,虽还不足以使他怒意横生,可多少还是令他思及秦四郎今夜的刻意谋划。
“饮下毒酒,拒人援手。”言下之意,并非他见死不救。
即便崔莞思及几分,可乍听刘珩此言,也不由一怔。
秦四郎……殁了?
“他当真……”崔莞慢慢蜷起发凉的十指,以往清如玉石般的嗓音,骤沉,喑哑。
她从未想过要秦四郎的命,哪怕他时常借她谋算刘珩,哪怕覆舟山上,险些因他丧命,亦无一丝一毫将其置于死地的念头。
此时此刻,崔莞心底弥漫起一股说不出的酸涩……秦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