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了何事,惹得你这般惶惶,也不随你夫主一同回府。”
陆岚此时哪还顾得着王樊,原本自水榭回到园中宴席上,她便打算唤陆罗氏到一旁言明所察之事,可偏偏崔陆氏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,整日都拉着陆罗氏叙话。
从早年小姑独处时的姑嫂情谊,到出嫁后清河的风土人情,甚至还言及当初崔莞与陆岚的相伴琐事,这一声声意有所指的话,惊得陆罗氏不得不打起万分精力,小心应对,唯恐言辞不当,惹来崔陆氏的疑心,而陆夫人也在旁帮衬着圆话。
如此一来,陆罗氏哪还能察觉到陆岚的异状?且陆岚回席后不久,崔莞等人也一并返回,而后就更无缝隙可寻,逼得一整日皆如坐针毡的陆岚,生生忍到此时,方能将憋在心中的惊声骇语一一吐露。
“什么!?”陆罗氏脸上的倦怠一扫而空,猛然瞪大的双眸中涌现出阵阵骇然,“你是说……不,绝无可能,世间岂会有如此荒唐之事!”
“母亲。”陆岚紧攥在陆罗氏臂上的双手冰凉彻骨,她也不愿相信,可事实摆在眼前,那画那诗,若非是崔莞本人复生,又怎会知晓?
陆罗氏深吸了一口气,定下心底的慌乱,沉声道:“以你与阿莞的交情,当年那幅画说不定被她妥善收藏,那崔菀既回了府,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