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樊,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,却也是他这一生最为亏欠的儿子,若当初不是为避免孝明帝对王氏的猜忌,更避开孝明帝将手伸入王氏之中,他也不会在失了崔氏一门亲厚,匆匆择选陆氏女。
以至于今日……
王焕晦涩的目光扫过静静摆放在几案上的密函,叹声道:“你将几上的信函拆开一观,再言。”
王樊自无不应,上前将信函拾起,抽出其中的信笺,展开细看——
“这……”
唰的一下,王樊的面色顿时一变,飞快地翻涌底下另外几张信笺,直至将函中所有笺纸看毕,执着信笺的手已是抑制不住微微发颤,又惊又怒的眸子下意识望向已回到几后的王焕,“父亲,这是……”
王焕摆了摆手,沉声道:“这是今日散朝后,有一人拦下我所乘马车,将此信函交予我手中,且那人持的,是太子令牌。”
即便王焕不言及令牌一事,王樊也知此信与太子定有关联,只因信笺右下处,印着一方红印,外人或许不知,但王焕与王樊自是看出,这是太子私印。
“这信中所载,为实?”王樊勉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怒火,脸上已是一片铁青。
信笺上清清楚楚的载有当年清河崔氏嫡长女崔莞“病故”的真正缘由,而另外几张,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