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,说:“户部尚书之子田煜,抢占民田,私建马球场,有反抗者便活活打死。有稻农告到臣女父亲面前,臣女父亲意欲秉公执法,奈何田煜仗势欺人,反使我父身陷囹圄。我父前些年才从苏州迁到京里就任,为人又耿直,人脉稀薄。如今大理寺的裁决下来,定了明年秋后问斩,臣女无路可走,只能冒死来求太后了。”
“竟有这等事?大理寺素来是最公正的,何况过了大理寺,还要督察院批了才能定罪。”顾昭道,“督察院御史林修,当今太傅,也惧于户部的权势不成?”
曲熹摇了摇头:“田煜把伪证做得天衣无缝,征用民田状上有官戳,盖的是郢县知府、也就是我父亲的,查不到他头上。”
顾昭听言沉吟半晌,安抚她道:“牢里你该是打点过了,别让曲大人受苦。秋后距今还有段日子,哀家处理完手头要紧的事情,就着手彻查民田一事。”
曲熹把桔子搁在桌上,跪下磕了三个响头:“臣女谢太后慈恩!”
“起来吧。”顾昭又剥了个桔子吃着,“你一点都不好奇哀家怎么确认是你的吗?”
曲熹起身立在一旁,“太后娘娘想说的时候,自然会告诉臣女的。”
顾昭轻笑,“走吧,伺候哀家沐浴,路上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