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
等彭喜再回去请,林修才挪动脚步,进了蠡正居,之后与顾昭又是一番寒暄,方才落座。
顾昭觉得他今日很是奇怪,一举一动都恪尽礼法,像是司礼监在旁引导一般,刻意而疏离。
她垂眸忖了半晌,想到上回训他“君臣有别”的事情,茅塞顿开。帝王策有言,御下之术,在于训赏兼行,她上回训了他,落了他脸面,微有愠怒实属正常,今日再赏便就好了。
想着,她道:“太傅这一趟辛劳了,不知兰老有何指教?”
林修微微挑唇,戏谑道:“太后驱使臣,臣荣幸之至,谈何辛劳。”却绝口不提兰章之事。
顾昭没有察觉到这细微之处,还以为他在说些客套话,便追问道:“那兰老……”
林修眼睫微垂,闷闷说道:“臣这辛劳一路,太后并未说几句关怀的话,只一句‘辛劳’便把臣打发了,还急急问臣兰章之事,叫臣作何感想?”
如此矫情,实不像人人畏惧的林修。但也许正是他这样多变的性情,才会更加让人望而生畏。
她心念一转,浅笑着说:“爱卿路上可受委屈了?”
能有什么委屈,他不让别人委屈算好的了。
林修像小孩争得了糖果一样,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