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对了,你这肩膀……”
她说着就伸手过去,关何愣了一愣,飞快侧身避开。
她看在眼里,不禁笑道:“堂堂男子汉,你还怕疼不成?”
他眉间一皱:“不是……”
“上回你胳膊的伤还没好吧。”奚画把书一叠收到袖中,然后在怀里掏了掏,摸出一个小药瓶来递给他,“正好我还带了金创药,你拿去敷一敷。别旧伤未愈新伤又不好好治,那你这手可真是废了。”
关何轻抿了抿唇,犹豫着要不要接过来,怎想对方已是等得不耐烦,直往他手头一塞。
“我不和你磨蹭了,这对子才想好了上半句,回家还得背书……”奚画一面走一面还不忘提醒他,“明儿冉先生可要考查《中庸》前两页的,你别到时候又立在那儿一问三不知。”
近处的茶楼熄了雅座的灯,他所站的这街上唰地一瞬暗淡下来。
波澜不惊地看那人身影在巷口渐行渐远,最后隐于浓浓的夜色之中,关何一言未语,回眸转身开了院门,举步而进。
屋中依然漆黑一片,风清月冷,桌上的烛泪硬成一块儿。
他点上灯,略有些疲倦地靠在椅子上休息。隔了一会儿,发觉掌心还有东西,关何动了动手指,将那小瓶的金创药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