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养的它,它怎么会吃你。”
“不会么?”他忽然停下动作,剑眉微凛,“从前,我便见过。一个父亲吃了他的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奚画喉中骤然一噎,好久才吞咽下去。
“怎么可能,你在哪里见到的?”
“在望都。”他依言回答。
一个常年战火连天的地方。
*
鸡鸣丑时,街上人烟稀少,灯色昏暗,杳杳而薄天。
巡夜的人正从道中央走过,那领头的举着灯笼,不住打着呵欠,自是没有发觉隐在树下的那个人影。
等这队人走远,关何才从暗里出来,他往夜行衣中取了黑色面巾蒙上脸,前后一望,眼见再无旁人,遂足尖点地,纵身越出城墙。
城郊大槐树下,早有三人来来回回踱步,似等得有些不耐。那站在前头的青衣人抬眸在剩下二者脸上一扫,开口问道:
“确定将信送去了么?”
且听一个女子声音接话应着:“小关的海东青跟他多年,自会送到他手中的。”
青衣人摇头道:“以他的轻功没道理这么久。”
旁侧的男子耸耸肩,言语里带笑:“保不准是在和佳人温存呢,你们这些人尽会打扰人家的好事儿。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