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垂头对罗青道:
“娘,往年摘柳枝儿的那树好像给人砍了,我去别处寻寻。”
罗青只道:“小心点,早些回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正所谓清明不折柳,来生变黄狗,这柳条不仅要摘,还得挑新鲜青嫩的才行。
奚画走了老远才看到一棵青翠的柳树,她正抱了个石头准备踩上去,余光却见左侧的歪脖子树下有人跪在一座新坟前,取了酒杯在地上浇了一缕。
坟上的香烛烧了一半,明显已是有人祭拜过的。
奚画顿觉得奇怪,待得仔细一看,赫然发现这来拜祭之人竟是同窗钟勇谋。
此刻她心中愈发狐疑,若是没记错,勇谋家祖坟不在此地,况且来挂青好歹也要他爹娘跟随才是。
这坟既不是他家的……那会是谁的?
自己离得那新坟并尚远,隔着这般距离瞧不清碑上的文字,奚画因怕凑太近被他察觉,犹豫再三,只得折了柳,原路返回。
放完鞭炮后,天上竟渐渐下起了小雨,春日里的雨朦朦胧胧,细润如酥,洒得那草间枝头也格外清亮。
奚画和罗青撑着伞,慢慢下了山,往家里而行。
不知是否是时候还太早,街上行人寥寥,铺子也许些未有开门。她正从流云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