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凉,天气又恶劣,对方亦不知是醒是睡,眼睛半睁半闭,唤了几声都没反应。无奈奚画只得又取了件干净衣裳暂时给他披上,之后拿那绢帕细细替其擦去满脸的水珠。
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兴许是感觉到未再淋雨吹风,后者不过多时,便悠悠转醒过来,举目望着头顶草盖的住屋,嗓音嘶哑,轻轻道:
“此地是……”
“你醒啦?”
奚画收了手,把帕子递给他:“来,自己擦擦吧。”
那人坐起身,低头看着手里的绢帕,似乎尚有几丝朦胧。定了定神,再抬眼去端详她时,只觉得她瞧着眼熟。
“你是……”
奚画把食盒打开,将肉粥捧起凑到他跟前:“吃罢。”
扑鼻的一股肉香,食物在前,他也管不得那许多,伸手接过,拿了勺子就狼吞虎咽吃起来。
那声响连一边儿啃骨头的黄狗都不自觉抬起头呆呆看他。
“……慢点吃。”奚画好心提醒道,“这儿还有呢。”
他一面点头一面感激道:“唔、嗯……多谢。”
瞧这饿虎扑食的样子,也不晓得有几日没吃东西了,看着着实可怜的很,奚画坐在地上双手抱膝,歪头打量他,内心不住啧啧而叹。
一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