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歪头好奇地望着他。大约是瞧得不耐烦了,于是抖抖毛,打了打呵欠走过来,趴在他膝盖上仰头就去看。
关何不着痕迹地又把它的头摁了下去。
它又抬起头来,随即再被摁下去。
一次两次,两次三次……
不知不觉,月已偏西。
听街上的梆子打过五声,他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放下,困倦地捏了捏眉心。桦木桌底,黄狗睡得很熟,狗的呼吸声都要盖过人声了。
他仍旧是轻手轻脚地起身收拾什物,轻手轻脚地绕过床头,正准备跳窗出去,走到窗边又停了停,迟疑半晌后悄悄退了回来。
隔着幔帐看她,月华如水,朦朦胧胧的,显得十分不真实,他极力想看清她的模样,手终是忍不住打起帐子来。
奚画侧着脸,面朝墙,一双眼睛肿的像个核桃,眼角尚留有泪痕。
他轻咬了咬下唇,缓缓探出手去,蓦地又是一滞,只替她把被衾掩好,飞快退出来,足尖一点,眨眼间走得无声无息。
次晨,隔壁家的鸡站在栅栏上叫的响亮,奚画掀开被子坐起来,睡得迷迷瞪瞪。
脑中浑浊不清之际,忽觉得手上湿乎乎的,她垂头一瞧,那黄狗俩爪子趴在床沿,双眸炯炯有神,笑嘻嘻地盯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