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画骤然一惊,脑中登时浮现起那个鲜活灵动的姑娘。
前日她才满眼艳羡地说:
“小四,我可真羡慕你。”
“有个有权有势的爹爹真好啊,可怜我还得在平江里待着担惊受怕。”
心底蓦地涌上几分失落,她涩然道:“好好的……怎么就没了?”
“诶,还能怪谁,当然是那个采花贼了!”金枝说着,双肩竟微微发抖,“听他们说,是城北王家樵夫今早上山砍柴时发现的……人就倒在咱们上回去的那条小溪边儿,水里流的都是血……”
“她是几时不见的?”
“昨儿晚上吧,银铃娘说夜里她房间灯一直点着,唤半天没人应,进去一瞧才知道,人不见了……”
奚画抿着嘴唇,拧上眉头。
“那歹人当真是……太猖狂了。”
“可不是么。”金枝眼里多少浮了点泪花,“银铃才及笄不久啊,这个没人性的畜生!”
言罢,她又有点害怕:“怎么办?官府到现在都还没逮到人,死的女子却越发多了,我总感觉下一个就是咱们。”
“你别担心。”奚画拉着她的手,宽慰道,“不是说要去江陵找你舅舅么?依我看今日用了午饭,就和院士说一声,直接走了吧。这地方待不得,太危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