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里听得那牌九磕磕碰碰的声响,不时尚远还出声抗议。
“先生,你方才是不是出老千了?”
“我有么?”
“怎么没有……关何,你适才没看见吗,他手上动作这么明显!?”
后者冷声:“没看见。”
尚远方是明白,气急败坏:“你……你们串通好的啊!”
伴着罗青的笑声,这话语入耳,无疑十分催眠。
奚画甚是安心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幸福的打盹儿。
一觉睡得很好,也不晓得他们玩了多久,直到夜里亥时,才被关何叫醒。
“……你们不玩啦?”她揉揉眼睛从藤椅中坐起身。
“他们早走了。”关何尽管是夏季晚上,他却仍褪了外衫披在她肩头,柔声道,“夜间外头凉,去屋里睡吧。”
“没事,眯了一会,现下也不困了。”奚画伸了个懒腰,忽然轻轻道,“你困么?”
“还好。”
“……忙了一天,累不累?可要吃点东西?”
“不用,我不饿。”
奚画没再问下去,只坐在藤椅里,神色恍惚地瞧着院子里的景色,看样子似是睡意朦胧,不甚清醒。
关何站了一会儿,也静静在她旁边坐了。
夏虫低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