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”他抬手在她鼻上刮了一刮,笑道,“成亲难道也能拿来玩笑的么?”
奚画低头,不自然地碰了碰被他拂过的鼻尖,又摸索着抚上他脸颊,缓缓将自己的脸贴过去。一直风吹雨淋,他面庞冰冷,兴许是过度忙碌,也未曾仔细打理,胡渣扎得脸上生疼。
她靠上去抱着他腰身,叹息一声。
“原来我还打算等年后再告诉我娘,哪知道如今发生这样的事……你若还肯要我,等到了山庄我们就成亲,好不好?”
关何握着她的手,心生感动,“好。”心道:我从来都没嫌弃过你,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,无论你眼瞎与否,奚画永远都是奚画……
她把头倚在他肩上,两人静坐于火堆旁,尽管周遭寒风四起,前面却跳跃着暖意,沁入心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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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南大理,中庆城。
墙上灯影摇晃,疏影横斜,尚远将手里的信纸往桌上一拍,愠怒不已:
“汴梁城破,济南府,东平府,归德府……淮水北边全都被金人攻占,我们为何要在大理苟且偷生!义父你……你早知道金军会攻城的,是不是?!”
红木雕花椅上,锦衣男子拿手拨了拨拇指上的翡翠玉戒,波澜不惊,“瞎嚷嚷什么……若非咱家救你出来,你这会子早就死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