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妥当后,才披上大氅,走出门。
书房之内,灯火犹亮。听底下人传了话,叶君生将手头的账本搁下,指尖揉着太阳穴,慢条斯理地抬眸等外边的人进来。
门中看院里的苍穹,冬季里天亮得晚,似乎还是漫漫长夜,星辰时明时暗,零零落落地挂在梢头。
他望着出了一会儿神,正见那人也一身深色袍子缓缓向里走,暗沉的衣衫,仿佛与周围的黎明也融为一体。
叶君生从椅中坐直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撩袍跪下。
“庄主。”
他启唇本想说几句,嘴一张又不知说什么好。
“嗯。”
关何并未抬头。他既不召自己来,怕是还在气恼,现下不能万万与他对着干。
这些天也想了很多,解药拿不到就拿不到吧,何必执着于这个,只要他肯放他走,天下之大,不怕找不到解毒的法子。
“什么事?”
他闭目又睁开,深深吸了口气。
“属下是来向庄主辞行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上头听到这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很长,关何素来摸不清他的喜好,愈发担忧接下来他会是怎样的反应。
“要走啊。”叶君生不动声色的点头,话题斗然一转,“听绣绣说,你家那个,双眼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