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初仍旧直直盯着前方,隔了少顷才侧过脸来,对她微微一笑:“那是你从来都不了解我啊,小四。”
她猜过很多人,但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。
他是打小看着她长大的,小时候牵着她走路,长大了教她读书,父亲逝世后,是他忙前忙后地打理,安抚家人。
一直以来她敬他爱他,如同兄长。
她那个与她一样想法单纯的娘,到死都不知道,自己生前最喜欢的云之,才是拿起刀刃结束她这一生的人。
这样也好……死去的,永远不用体会活着的痛苦。
走出门时,金枝就站在台阶下,眼角闪着泪花。
“宋先生,你不要这样对她好不好……”
宋初停下步子,略感奇怪地侧过头:“我对她怎么了?”
金枝伸手去抹眼泪,“强扭瓜又不甜,你明知道她喜欢关何……”
他面无表情地打断,“我怎么做还要你来教?”
“你这样……她也不会笑的。”金枝不敢忤逆反驳,只是低下头小声又小声,“这些日子,你见过她笑吗?”
他淡淡移开视线,游廊下的几株杨柳枝头空空,恰是冬季,树木凋零,放眼之处尽是苍凉之景,看不得半点新绿。
“叫人栽一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