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的戏子,刑场砍头的刽子手,街边卖肉的屠夫,甚至有偷盗行窃为生的下九流之人,形形□□,多不胜数。
容萤活了□□年,何曾去过这种地方,四下打量了一圈,不免觉得胆怯,忙紧跟在陆阳背后,小心地揪住他的衣衫。
察觉到袖摆一紧,他侧头低声叮嘱,“跟着我,别走散了。”
“嗯。”
周围有些拥挤,声音喧闹繁乱,在一群赌徒之中,陆阳显得尤其整齐俊朗,饶是特地换了一身应景的衣服,眉宇间依然显现出清风朗月的气质。
容萤仰着头看了他许久,心里生出些许安心来,走到他身边,悄悄把他手握住。
赌法花样繁多,但最普遍的还是骰子,陆阳挑了个还有空座的赌桌撩袍坐下。因为是头一个带小孩子来赌博的,难免受到不少关注。
正巧一局刚完,庄家把骰盅放下,问他:“有注么?有注就快押!”
陆阳颔了颔首,自怀中摸出一锭白银,搁在桌上。容萤小声问他,“咱们还剩多少钱啊?”
“一两。”
“就这一两了你还押?”她吃惊不已,忙去拉他,“若是输了怎么办?”
陆阳没做解释,只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姿势。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