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与长公子说过,这十月底就走。”他亦未曾迟疑,也同这话的内容一般,当真是早已计量好的。
“你不怕别人说你和那些见风使舵人一样,主家才落魄便各自去了?”我带了些戏谑的口气,也是以朋友之情真心为他忧虑。
“我徐道离长到如今也有二十几年了,几时怕人言了?我真不是那样的人,那样的心,谁又能凭几句话奈何得了我?”他一如初年在长亭里豪叹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”时的神情,也委实说得不错。
“那小奴,就祝先生此去,平安顺遂。”我缓缓说来,转身顺手往食槽里放一些草料,并不想把心中隐约泛起的不舍教他看出来。到底,他的心已不同于我的心,我的不舍也仅仅只是人之常情。
“阿真,你要好好在这里等我,谁也不要轻信,保护好自己。两年,就两年,多一天都不会!”
正想着他的心思不同,他却又毫不隐晦的吐露出来,目光里的灼热一下子升腾得我难以招架,直垂下头,尽量避开。
后来,我们再没有说什么,他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做马厩里的事,还把重活一力担了。那样子,就好像在安排我接下来两年的生活。可他直到离开后院,都甚至没有问我一句,愿不愿随他走。
日子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