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奔到了澡堂,腿脚已经冻麻了。热水浇在身上的时候,那感觉不是暖和,而是疼,又麻又痒又疼。
他从小在北方长大,二十年没得过冻疮。但是在南方上大学的第一年,脚趾头上就冒出来仨。南方没暖气,屋里屋外一样冷。那种冷,让他印象深刻。那种死活不愿进被窝,暖热了被窝又不愿意出来,宁愿憋着忍着也尽量不上厕所,并且无比期盼回到老家抱着暖气美美的睡上一觉的心情——就是冷。
自从开始修炼,体质日渐非人,他以为自己应该远离那种冷了。就算是南极的寒风,也无法再让他动摇了。但是今天,这无与伦比的万年奇寒,让他重新想起了一件事——我怕冷。
“绣、玉,放、手!”姑娘,你撑不住的!现在真气相连,寒气流动,肌肤更紧贴在一起,他很清楚绣玉的状况。与杨奇比起来,绣玉肉身差的太远了。六重天的太阴寒气虽然强悍,但比之这奇寒来说,还差了不少。
“不放。”背后传来绣玉执拗的声音,她因长期修炼太阴寒气,即便同样难以负荷,但却不容易被冻结,开口说话倒是还流畅。
“放、手、吧——”
“我不放!我不放!我绝不放!”这个清冷的姑娘用前所未有的激动嗓音大叫道:“我无论如何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