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津薄唇微勾,凤眸中讽色越发浓郁。早在清楚自己身份的时候,师傅便已然跟自己讲了尉迟家的情况,就是怕他遭人暗害。
他生母程氏早便去了,现在尉迟家的掌家人,便是那个心狠手辣的王氏。正是她命人将自己丢在山涧之中,如此狠毒,比之万如忱这位皇贵妃也是不遑多让。
“既然太尉大人与下官论恩仇的话,那下官便也直言了。我母亲早便去了,现下在这府中主事的还是王氏,也便是那个胆敢谋害原配嫡子的恶毒妇人,太尉大人您身为一家之主,怎的能容下如此狠毒的妇人?您真是糊涂了罢!”
尉迟津根本不欲给尉迟恒远留下半分颜面,毕竟事实本就是如此。他当真为那个对他有生恩的妇人极为感念,但是之于这尉迟府,却是厌恶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。
闻言,尉迟恒远当即便怒了,他身为当朝太尉,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,现下居然被一个孙辈指着鼻子骂,即便尉迟津说的有些道理,但尉迟恒远仍是气怒不已。
不过即便是尉迟恒远心下气怒,但却拿尉迟津半点办法也没有,毕竟这个长孙从小也并未长在他身边,现下若是摆出一副长辈的款儿,以尉迟津的倔犟脾气,定然也是不会理会,若是伤了祖孙之间的情分,那便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