宾仪已年近七旬再未娶正妻。所以,杜润族谱上生母一栏很是不够看。他自恃从小在华族间长大,父亲是宾仪,嫡母是郡主,现在可好变成奴生子。虽然他后来正经从科举出身入仕,但人家总有一两个痛处。
这对司马氏堂姑侄立场尴尬,但纵归是世家出身,三言两语把场面圆转过来。击鞠场上已很是难看,秦家儿郎被打得落花流水,后头姑娘们再闹得难堪,以后都在一个圈子里行走总是不太好。
回府的路上大家都垂头不语,实在太憋屈了。几位哥哥许是击鞠累了,骑在马背上一副蔫头耷脑,精神不振的样子。
捅了马蜂窝的知言不消说,百无聊赖地玩弄着玉葫芦,也不看一旁奶娘担扰的神情。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淹,大不了挨板子。
见了方太君,老祖宗你干吗用那种眼神望着我,我知道自己错了,逞一时口舌之快,甘愿受罚就是了。
悉不知方太君担扰几个孙儿孙女怎么受罚,秦怀安不是个会手软的人。
知言被教养嬷嬷念了两天的紧箍咒,又在学堂听孔先生单独训导,于是这日下午乖乖地在房里写描红练大字。老太太屋里双喜来传话:老大人下朝了,让各位姑娘们都过去。
知言在奶娘丫头陪同下雄赳赳气昂昂进老太太正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