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敏神色不动,此人养气多年,喜怒外人难窥,但方太君知他必是动怒。
秦梅也知失言,嗫嚅道:“父亲”
秦敏轻笑:“你二妹当初是看上有夫之妇让老夫逼人休妻再娶,还是对方有婚约逼得解约娶她,她当何要嫁到侯府去,你不是不知,她乃一心为你四弟才做此决定。若不是司马家势大,又与秦家几欲撕破脸,你莫非还求我逼王慎退亲娶世芳吧。公主们尚不敢夺人夫婿,韩家真是能耐。”
秦梅悔之晚矣,不做辨解,面带歉意静静望着父亲。
秦敏再言:“韩家情形你未嫁时便明了,你婆母跋扈专横,韩家老大夫妇能脱身到燕京来,为何你夫妇两人脱身不得。还不是你两人贪恋书院声望虚荣,你更为了掌管家事,把世芳自幼送到婆母身边换她心喜,我与你母亲多次去信劝说,你未听得进一言。如今一个小小女儿婚事,搅得两家不宁,你还想让为父如何?!”
秦梅被父亲说透内里情形,羞愧难当,默然看着父亲清泪长流。
秦敏叹口气:“老夫自以为了解你的性情,觉得你五分像你母亲、三分像老夫、二分跟了你祖母。如今一看全错,你五分随祖母、三分随母亲、二分随父亲。平日稳妥,若有事抗不住,便丢盔卸甲溃不成军,再不做抵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