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言会意,试着戴上手镯,也略大一分,轻轻摩挲,冰凉的玉镯须得常年佩戴才能养出润泽,她又套上另一对,伸出手腕满意地说:“正好合适,可我心意,多谢祖母怜赐。”
刘妈妈来之前心中嘀咕,瞧着新娶的大奶奶一团孩子气,新婚当晚哭花了脸,身板个头都没长开,真能撑起家?她现瞧着知言能体会老太太一片心意,也就稍觉安慰,大奶奶年纪小不差,却也是大家出身,教养气度都不失分寸,老太太也就能安心。
想到留在家中的老太太,已是风烛残年,见天捱日子,刘妈妈心中难受,当着新人不免红了眼圈。
知言觉察到异状,小心翼翼地问:“妈妈可是有不痛快的事。”
刘妈妈忍住泪,新房中哭天抹泪总是不吉利,掩饰道:“老婆子这是高兴,我们做下人的盯着大爷长大,他终于成了家,心里头欢喜偏偏乐得想落泪,让大奶奶见笑了。”
知言客气道:“哪里,妈妈把心都扑到大爷身上,关心他才真情流露。”
刘妈妈微笑点头,絮叨几件家中闲事,都是不甚紧要,又她一心想为孟焕之卖好,因说:“不怕大奶奶见外,大爷身边原也有两个服侍的人,他时常在外,一年在家也只一两个月,待她两人都平常。此回婚事说定,老太太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