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焕之的反应,受周家三女儿巧月的礼,巧月观年龄恐与知言相仿,许是年纪小未开窍,不像姐姐那样露骨,只对知言的穿衣打扮生出兴趣。
再小一点的巧珍尚年幼,倒是礼数周全,张着稚嫩的童音请安。
观得以上三人并周妈妈在屋中的做派,也就不难理解孟老太太一心要打发他们一家出门。离了孟老太太,冯婆子和刘妈妈都装了鹌鹑,只听得周妈妈一人说笑打浑,旁若无人,完全没把知言及秦府诸人放在眼里。她家男人老周头倒是老实本分,在前院当着杂役头子,此时垂手候在院中。
孟焕之生母去世时,他才三岁,奶娘对他有半母情谊,相依相守多年,幼时未觉察出奶娘的变化。随着他常年在外,家中祖母身体每况愈下,倒让奶娘养大了胆气,仗着是太太的陪嫁和大爷的奶娘拿起威风。孟老太太几次欲下手整治,终是顾及早逝的儿媳及独孙的情面投鼠忌器,反更助长奶娘的气焰。
此时厅中,孟焕之也觉瞧不过眼,偏头只对知言说:“我已使人请了族中人并舅家几门姻亲,定在后日家中摆酒,这两天先让刘妈妈继续在你身边听唤,等认过了人,再让她回祖母处。”
知言笑吟吟点头说:“我明白,有劳刘妈妈,让你又受累了。“
刘妈妈笑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