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秦昭明年要娶亲,几个姐姐也都要出嫁;唯自己不在京中,全怪身边躺着的人。
孟焕之凝神细听得小娘子轻吸鼻子,便知她挂念着家人,人前要强,躲在暗处偷着哭,伸手从枕下抽出帕子递过去,温语劝道:“待回去拜见过祖母,开了春我带你上燕京住几个月。”
知言从伸过肩头的手中接了帕子,轻声说:“谢谢,我难受一阵便过去了。说起来,不知家中太婆婆身体如何,她定是天天盼着我们早日回家。”
黑暗中孟焕之许久不出声,末了轻叹:“你倒是比我明白,前几年,我四处游历,每赶在年下才回家,只待月余,又急着出门,从未想过祖母的心思,只想着自己立志四方。难料祖母积年有病,只我在家时偷着吃药,也不让我把脉,生怕羁绊住我。”
知言听出对方心中的愧疚,安慰道:“老人都是这般心思,只要你成器比什么都好,祖父也常说男儿志在四方,时常放几个哥哥出去历练,只他们出门时间短,数月便回。”
孟焕之赞同道:“四舅兄比我年幼,却是见识处事都有独到之处,跟祖父着力栽培不无关系。”
知言闷闷地说:“四哥明年五月娶亲,我还没见过未来嫂嫂的面,不知道她配不配得上四哥。”
孟焕之轻笑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