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”
李二舅母瞅着眼前的一堆东西犯起难,不收吧,大嫂都收了;收吧,东西太贵重,因听知言劝她:“几样东西略表心意,怎能比得上舅舅、舅母多年照看焕之的情意,二舅母莫要嫌浅薄才是。”也就心怀忐忑先收下,回去了再做商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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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舅舅一家晚饭前才离府回家,送走他们又用过晚饭,知言伺侍孟老太太服过药,这才先回房,让孟焕之与孟老太太单独相处。
知言一进屋直奔着床,被奶娘拦住扶到榻上坐下,丫头端进来早备好的热水,脱了鞋袜泡脚,立冬带着两个小丫头给知言拆取头上的首饰,挨个放在榻几上,摆得满满当当。
奶娘边给知言揉肩,不满地嘟囔:“这孟家好歹有点名堂,为何当初娶了个小户人家出身的儿媳。”她把别的话咽到肚子里,这是在孟家,不能想什么说什么。
知言轻瞥奶娘一眼,悄声解释:“还不是当年受了太公公的牵连,公公幼时身体受损,怕他长不大,孟家就断了后,早早聘了婆婆进门。说起来,婆婆要比公公大上几岁。”
奶娘胆子小,过分的话不敢多说,只低声说:“他家风也太邪了,今天席上有几个族亲偷着说,都是因为姑爷命太硬。”说完用同情的眼光看着知言,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