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焕之闲时带着知言散步,也感慨几句秦昌和张盛之童真。
知言也说:“原先在家时才叫热闹,逢着过年,老祖宗不许人拘着我们,兄弟姐妹能把屋顶要掀翻。哥哥们聚在一起玩乐,每回都是大哥赢,他的运道最旺;六哥若输了钱,趁人不注意向姐妹们讨要;五哥最是好性儿,从不在意输赢……”
知言说及秦府诸事,滔滔不绝,一时谈兴正盛,回过神后望着孟焕之,他一言未发,一直在旁静听,辨不出喜怒,知言讷讷地说:“焕之”
孟焕之微笑说:“正听得有趣,为何停下。”
知言将手塞到孟焕之大手中,抠着他的手心,轻声说:“怕勾起你的心事。”
孟焕之并非嫉妒知言与姐妹们情深,也非在意她兴致勃勃怀念在家中时日,实在心中愧疚。
小娘子抛却在燕京的锦衣玉食,家中亲人颇多,长辈慈爱,姐妹之间情深,理应养得不知人间愁苦。初到孟府便挑起大梁,打点内务,与人周旋交际,更不说祖母刚去世在灵堂坚守不曾叫喊一声苦,守孝时日拘在府中,也不见她愁容满面,都是笑盈盈开解自己。
他轻轻握住知言的手,再细细端详她,比初嫁时长高了几许,肌肤吹弹可破,眉眼鼻子都带着英气,红润的嘴唇微微噘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