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蕴。
屋内三位男子各怀心事,王慎半眯眼静坐纤然出尘,韩世朗斜卧榻上随意洒脱,孟焕之负手立在窗前似松如柏静渊不动,各人风姿全然不同。
孟焕之站前窗前盯着飘飘洒洒而落的大雪出神,自顾自说:“今冬大雪,明天定是个丰收年。”他回望一眼静坐的王慎,踱过去有所指:“上月我家娘子收来江南几百亩田地的租子,竟比五年前少了三四年,比起三年前也短了约两成,明年恐怕也还要降。不独她如此,几位姨姐的陪嫁田地也都减了收成。南边丰调雨顺,又是太平年间,让人不得不奇。”
王慎垂眸做老僧入定,置若罔闻。
榻上斜倚着的韩世朗轻喛:“修远,趁早些把那些田地赁出去,说不定再过两年变成烫手山芋,甩都甩不掉。”
孟焕之与韩世朗对视一眼,继续逼问王慎:“敞之兄,昔年王家世翁座下弟子不计其数,不泛有出类拔萃之人,其中一位和太子授业老师王和生交情甚深。四年前科考前夕,就是他私会王和生,几日后暴病身亡,实令人扼腕痛惜。”
见王慎依是不为所动,韩世朗翻身起来,衣襟大敞,敞袖如流云,迤逦而来,逐字逐句顿说:“非是我一心为了东宫,急欲给王和生翻案,江南眼下是个怎么情形,你心里比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