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发亮不掩喜色:“表哥,你今日怎么有空上门?”昔日温文而雅的少年郎也慢慢往青年褪变,个头快追上孟焕之,行事言谈也日趋成熟。
孟焕之温笑,轻拍李崇的肩膀让坐下。这一拍他即觉察出异样,微颦眉道:“已是初冬的天气,大敞着门窗不说,屋里炭盆也不点上,身上又穿得单薄,立志守寒刻苦用功虽然好,可不能冻出病来。”
李崇腼腆地笑了,手下抠着夹袍,解释道:“前几日,这屋里点着地龙,又烧着炭盆,我一拿起书就想睡觉,所以求了母亲让她撤去炭盆。就想趁着在燕京多读几本书,若有不懂的地方还能向表哥请教。”
年少天真时的作为,孟焕之也有过,他只了然一笑:“过几日舅舅和舅母回沧州,你若想留下来,不必跟着他们同去,搬到我那边先住下,待明年快秋闱时再动身回沧州也不迟。”
李崇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,须弥露出一排整齐皓齿,无声微笑。
孟焕之起身招呼表弟:“走罢,去见舅舅和舅母。”
“表哥”李崇神情慌乱,伸臂挡住孟焕之的去路,语无论次道:“里头正在收拾行装,都没个落脚的地方。表哥且坐一会,我唤爹爹出来。”
此处院落不大,孟焕之身在书房都能听见后院大舅母敞着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