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肴味同嚼蜡,脑中一片空白。她只记得席散后许久也不见长姐回来,因堂嫂和堂姐说要去看一眼,也跟着去了前院。
厢房门半掩,屋内晦暗不明,一抹倩影半隐,韩世芳无力地倚坐在椅上,面无血色,双眸再次失了神彩。
一如世英年幼时所见,长姐又被人带走魂魄,只剩躯壳。
“你如意了?”世英不无恶毒地追问,在心中也追问许多遍,那个男人到底有多好?能让姐姐抛舍家人和教养高调示爱,就差追着去做妾,所幸她未丢却韩家嫡女的骄傲。
韩家大奶奶见情形心中也是明了,在旁劝道:“二妹妹心中也是难受,咱们先回去,回头再细说。”
世英甩开堂嫂的手,伸出手指向世芳,言辞激动:“难受?十几年前你就说难受。母亲为你流了多少泪,眼睛都哭干了。哥哥们出去应酬,时常被人取笑,只因他们有位独立特行的长姐哭喊着要嫁给一个有妇之夫。”
世英咽下自己的艰难,她怕回到宁远侯府,不敢见姨母,更不敢和表哥单独相处。夜夜睡不着觉,眼睛一闭上就是表妹乔婉明媚如花的模样,转眼间又是表妹血流满面哭诉,她从梦中惊醒,默声抽泣到天明。
外祖母去了西北,母亲远在徽州,天大地大,没有她的容身之处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