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太太平日住在英国公府旁边的陪嫁宅院里,离得不远,得信后头一个赶到,捏着帕子来回走动,双手合十祈祷:“佛祖保佑四丫头,让她挺过这一关。”她许是出门匆忙,鬓发凌乱,脖颈上的风际扣也未系上。
知画打点家务还是有一手,虽形势危急仆妇们行动井然有序,安置客人入府并上了热茶,知画同婶娘和嫂嫂边暖着身子,命唤来稳婆问话。
几句话的功夫,稳婆已行动匆匆赶来,衣襟袖口上沾着斑点血渍,福过身后,如实道出产房内情形:“禀各位太太和奶奶,苏家大奶奶这胎发动得急,之前就失于调养身子太弱。小的那个想出来,大人没气力,况且......”
“有何顾虑只管说出来。”六太太是长辈,又她经历过早产及孩子夭折,最有资格发话。
稳婆抬眼看一眼三位贵夫人,斟酌回话,“运气好点大奶奶能强挣扎生下孩子,恐也是个不中用,大人都会被累及伤了身子,以后再难以将养过来;怕就怕小的赖在娘胎里不出来,时间一长可就不妥了。”
知言忙追问:“可有法子催产,不管你使什么手段,只要保得四姐姐安然无恙,都可行得。”
稳婆略迟疑,又看向其他两人,于知画性死攸关,六太太是婶娘不好做主张,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