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我在。”
她是幸运的,夫家的小姑小叔子们没一个冲着嫂嫂挑剌生事,言语行动中十分尊重;老天行事公平,许是见她自幼平坦顺风顺水,故意挑出最难的一道坎摆在面前。成婚近四年无子,连个喜信也没有,四奶奶心中只剩下微弱的希望。再等等,她暗道。
产房内,一盆盆血水往外送,稳婆往产妇嘴中塞一片百年老参,“大奶奶先歇一会,等回我喊用力时你再加把劲。”
知画面无血色,气若游丝应下,她瞧见知言进来,强挤出一个笑容,“九妹,你怎么来了”
知画笑得比哭都难看,眼底深深的憔悴和黯然,墨羽般乌发被汗水浸透,一缕缕沾在一起,玉容失了颜色,到如今这般地步仍要争强,不愿在妹妹面前示弱。
知言走近握住知画的手,多半年没见面,皓腕竟瘦了一圈,指上的丹蔻艳如往昔。
“知画,你太不懂事。”知言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。
“祖父说过的话,你都忘了吗老祖宗远在西北,一封封千里传信问着我们姐妹是否安好。”
“还有母亲在府里不得出来,也是成日挂念着你,她闲时给几个外孙做了许多小儿衣服。”
知画闭目,清泪从眼角流出,鼻子微翕,因失血莹白的肌肤透着青色,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