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裁衣服,天天耳边的碎碎念岂不烦死人。
知仪日子过得最平和,传了几代的翰林之家,婆婆妯娌不是老实人就是古板呆性子,只要她不挑剌生出事非,没人好端端冲着她发难。闲来无事,逗逗儿子,侍弄香料,除了那个呆脑瓜子的丈夫碍眼,其余诸事和顺安适。
知画对着院中一株海棠出神,那边屋里几个姑爷并秦家父子几人说笑,唯独听不到她的夫君说话,他心中不情愿来罢了。
秦辅才从首辅的位置下来,那地儿尚是温热;再者,现任首辅也是秦家的姻亲,想使个绊子收拾没落的世家也不是难事。苏家早都衰败了,要不然十年前也不会上赶着与秦府结亲。
年后,知画的公婆苏家族长夫妇亲上燕京,进门便对儿子大加训斥,命苏元成跪祠堂抄家法。
夜深地凉寒气逼人,祠堂久不开门阴冷潮湿。
知画强忍着没去给夫君送衣送物,苏元成守在无人的祠堂中受罚,她在灯底下静坐,如同以前独自一人度过的无数个夜晚,通宵不曾合眼。
丈夫学乖,知画也没有多高兴,她知道他本性难移,总有一天也会舍她而去。知画过往的努力和付出全成了笑话,可她还是放不下,心里头扎了根深刺拔不出来,府里头即将有个女人为丈夫生孩子,想